[游戏王][暗表]光之断想-中
超长决斗,有Bug……你们就无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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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七]
他们没有继续话题,游戏收整出了一个房间出来以便让埃及青年作为歇脚之地。将装有千年积木的盒子放在了自己房间里,游戏转身下楼,开店。
生活还是要继续,店门还是要接着开。
亚图姆没有在——以往少年除了出去决斗,总是坐在店里,不用照顾生意的时候他们以背倚着背的姿态相坐,沉默多于交谈。
像极了从前心之房间的样子。
游戏后知后觉自己再次把亚图姆代入了那个角色,忽然之间竟生出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。
——你已经否定他了。
游戏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所幸客人的光临让游戏暂时可以丢开这些恼人的思想。青年起身,掩去了眼底的倦意,打起精神招呼客人。
今天下午的客人比平常多很多。有的人结伴而来,拆到了想要的卡片的时候就忍不住跃跃欲试地想和同伴决斗。虽然不能用决斗盘,但在桌上单用卡片决斗似乎也丝毫不减那份气势。
游戏偶尔会提出一点小小的建议,决斗王的指点让孩子们更加雀跃起来,一下午店里吵吵闹闹,让游戏也没有精力再去回想曾经。
——也不错。
晚饭的时间亚图姆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没有出来,游戏连续叫了很多声对方都没有应答,无奈之下只好盛了饭菜放在了少年房间门口。而马利克下午出门说想逛一逛童实野市,晚上也许会晚点回来。饭桌上只剩下游戏一个人——自从亚图姆来到后,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。
草草扒完了晚饭,游戏上楼想收碗,却发现盘子里的食物分毫未动。
青年叹气,重新热了一遍放了回去。每一个小时反复一次,直到那几盘菜已经脱离了可食用范围,游戏这才将它们倒到了垃圾桶里。
好像突然之间,一切都乱了套一样。
一夜未能安眠的游戏醒的很早,下楼的时候发现亚图姆正拿着一片面包,也不知道是在当早饭还是晚饭。让游戏惊讶的是,远道而来的埃及青年竟然也在。
“早上好。你们起得真早呢。”游戏笑着说。
亚图姆几乎是瞬间就接了话——“早上好。”后面像是想接着什么话要说,但是被少年一下子又咽了回去。
游戏微微一怔,错觉今天早上的亚图姆好像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淡的味道。
少年自己也怔了怔,游戏一瞬间仿佛从少年眼里看到了一丝懊恼的意味。青年没有错过亚图姆对马利克匆匆递去的一个眼神,随后绯瞳少年小声说了一句我回房间了,三步并两步地从游戏身边跑了过去。
马利克咳嗽一声,试图转移游戏的注意力——“游戏君,早上好。”
“唔……嗯,早上好,马利克君。”游戏拿着水杯接了两杯温水,递给了马利克一杯后,坐在了沙发上。游戏询问道:“昨晚上休息的好吗?”
“很好。”埃及青年点点头,有些迟疑地问道,“游戏君……你还是不改变……想法吗?”
“……”游戏端着水杯的手在半空里停顿了一下,青年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杯里的温水,看着杯里漾起的一圈圈涟漪慢慢道:“是,我不改变想法。我并不承认……亚图姆是另一个我。”
马利克语塞。
他没有立场去劝服游戏相信,因为当初是他们让这个青年送走那位王者的。
生与死,何其讥讽。
但是他必须得让游戏相信,一念至此,马利克有了一种久违的无奈感。
埃及青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:“我昨天和亚图姆君决斗过了一次,平局。”收到游戏看过来的目光,马利克继续道,“我看到了亚图姆君召唤了Black Magician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那张卡已经停止发售很久了。”
言下之意,不言而喻。
游戏平静地说:“没错。Black Magician是我给亚图姆的。”
马利克像是抓住了切入点,说道:“游戏君,你既然愿意将那张卡给亚图姆君——”
“他配得上用Black Magician——以决斗者的身份。”游戏沉静地回答,“这并不能证明什么。”
马利克忍住了扶额的冲动。果然结果还是这样。
“既然如此。”马利克站了起来,声音很无奈,“和他决斗吧。”
“一个人的决斗风格,是不可能改变的。”
游戏敛下眼眸,半晌应声,那就这样吧。
时间就是明天,按照马利克的说法就是早点解决吧。游戏几乎不知道这一天是怎样过去的。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夜晚了,青年坐在黑暗的房间里,轻轻叹息了一声。
摸索着打开了灯,开关摁下去的声音在安静地夜里格外的清晰。光亮起的一瞬有些刺眼,游戏忍不住眯了眯眼睛。让自己适应灯光的亮度。卡组不需要调整太多——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那个少年的卡组是什么样了,但并不影响自己的决斗方式。
他忽然想起来早上马利克说过的话。
——一个人的决斗风格,是不可能改变的。
游戏晃了晃头,蹲下身拉开了桌子最底下的抽屉。
也许是动作太大,里面的小东西倏然警觉地醒了过来,棉花糖精灵睁开了大大的眼睛,差点把尖利的的牙齿也露了出来。
游戏忍不住失笑,嘴角弯起的弧度格外温柔:“打扰了你睡觉……很抱歉。”
小精灵摇晃了两下,也许是想表达着没关系的意思。圆滚滚的身子像个不倒翁一样。游戏用手摸了摸自己卡组的小精灵,“谢谢你帮我一直看着它。”
棉花糖蹭蹭他的手心,“啪”一声消失不见了。游戏取出抽屉里的盒子,闭了闭眼睛,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定。
金光闪闪的盒子里的东西其实很简单,三张卡片而已。但是这三张卡片在决斗界,却是每一个决斗者都梦寐以求的珍宝。
奥西里斯的天空龙,欧贝利斯克的巨神兵,以及,拉的翼神龙。
取出了卡片,游戏原样将盒子放了回去。青年疲惫地站起身来,揉了揉眉心。
游戏将门打开了一个刚够自己出去的小缝,将明亮的灯光掩进了屋里。
视力适应看到黑暗后,游戏放低了脚步声,轻轻推开了亚图姆的房门。
少年睡得很安稳,呼吸沉沉。游戏却忽然想到了少年睁开眼睛时那双绯光流转的端丽眼眸。
亚图姆的卡组码的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。游戏将那三张卡片放在了卡组旁边。青年转正身体,面对着沉睡的少年,嘴唇张合,做了几个字音的口型。
“好了,物归……原主。”
[八]
神啊……如果可以。
亚图姆第一次开始祈求神明。事实上来到奥西里斯神的管辖之地前,他从不会做祈求这样的事情。
在三千年前,他就是埃及人心里的神明。三千年后,他不需要神明的眷顾。
三千年前的无名的王者默默将手握成拳,指甲在手心掐出了深深的印记。
神啊,如果可以——我想再一次的……
回到伙伴身边。
奥西里斯神剥夺了王者的记忆,却允许了他的祈愿。
五六岁大的孩子有着一双剔透明澈的绯色瞳孔,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亚图姆。
法老王的记忆,决斗者的记忆,作为那个少年口中另一个我的记忆,通通没有了。
被埃及青年送往日本的孩子本能地用冷漠将自己包裹起来,生硬地介绍自己的名字叫做亚图姆。他把所有的初衷都忘却了,即使面对着的是自己曾经一遍遍祈求所见的人。
他尚记得那一天的情形,也许会就这样永远的记得。那个青年笑笑,温柔的无以复加,浅紫色的眸子里光影浮浮沉沉,漂亮的不可思议。
他说欢迎,以后也请多指教。
少年不知道该叫那个人什么,直呼名字不妥,叫高了辈分自己先不舒服了。
——他不喊,青年也和气的没有追究。
他们两人之间沉默多于交谈太多,通常以背对背依靠着的姿势相互坐着,交谈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决斗。
以至于他看到那么多人可以和青年相谈甚欢时,莫名觉得那画面很碍眼。
少年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生命的重心,他熟悉青年的脚步声,在隔了十步左右的两个的房间距离里听着青年行走的声音。
沉稳而安静的。
少年偷偷拉开了门,透过小小的门隙看着那个人推开门,手上抱着什么东西。
半晌游戏出了房门,青年掩上房门,手心向里支着墙壁走下楼,那动作突然让他有些心疼的味道。
等了好半天,亚图姆特地看了下游戏并不在下面的客厅,然后偷偷推开了青年的房门。也许是因为有点心虚,风吹动窗帘发出的细小声音也吓了他一跳。
——他很在意青年刚才抱在怀里的盒子,那里面是有什么深深地吸引着他。
盒子被随便地放在了书桌上。亚图姆走过去,桌上除却那个盒子只放了一本笔记本和一盏台灯。亚图姆随意扫了一眼,然后好奇地伸手翻了翻那个本子。
扉页夹了一张纸,那张纸皱巴巴的,像是曾被人揉成了一团,然后又被人耐心展平。
折叠的纸张被亚图姆展开,里面以同一种字迹写满了「另一个我」,字迹从工整到凌乱,间或夹杂着几句「伙伴」。
亚图姆睁大了绯色的眼眸——这是……!
他不是没有听到他们言论里的另外一个游戏,不是不知道自己长得似乎很像那个人——
——只是。
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来,亚图姆只来得及将纸张重新塞回扉页。慌张回头看见的不是紫色眼睛的温柔青年,而是远道而来的埃及客人。
胡乱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,亚图姆心虚地打算退出房间。却听马利克以平缓的语气问道:“亚图姆君是来找那个盒子的吧。”
……他怎么知道。
终究残留了一点小孩心性,亚图姆在心里如此吐槽道。
“如果亚图姆君不介意的话,来决斗一场吧。”马利克突然开口要求,望着疑惑的少年说道,“不用担心游戏君会过来。”
该说守墓一族做事都是千回百转吊人胃口的——亚图姆有些迟疑,但对方是第一次决斗城市的top.8,让少年的决斗者之魂前所未有的膨胀起来。
没有用决斗盘,他们用最初始的卡片决斗方式来决定胜负。
现在马利克LP是1300,场上只剩下一只守墓的长枪兵。他将守墓的长枪兵的转为守备表示,然后把刚刚抽到的卡盖伏到魔陷区。
亚图姆LP虽然只剩下了200,但是他的场上黑魔导师徒即使只是卡片仍然有着不能小觑的气势。
马利克若有所思。虽然那时候并没有决斗过多少次,但是……那样一个人,不管是谁都会记得的吧。
少年的决斗风格,如同刚刚出道的初代决斗王一样,擅长攻击的同时也并不轻视防御,总体风格称得上果断与凌厉。
亚图姆的抽卡阶段,马利克果断地打开了盖卡——“发动陷阱卡破坏轮,破坏我场上的守墓的长枪兵,双方各受了1500的基本分伤害。”
1500LP,双方就此基本分都扣成了零。
少年一愣,把刚抽到的旋风又连同手卡一起放回了卡组,语气不咸不淡地道:“平局。”
也没继续的必要了,反正双方目的都达到了。
马利克点点头,说游戏君应该一下午都会守着GAME屋。
亚图姆摸不清对方的来意,只是点点头轻轻哦了一声。
盒子就放在书桌上,亚图姆走过去迟疑伸出手,心里是难得的忐忑感。
金色的盒子被亚图姆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,里面的东西反射出来的一线冷光让亚图姆微微眯起眼睛。
如同金字塔般的黄金饰物在盒子里映着日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——找到了。他听见有个声音在心里说。
亚图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在他手接触到黄金饰物的瞬间,蓦然出现的盛大光芒将少年整个人包裹了进去。
奥西里斯神向他的子民开了个小玩笑。
他夺去了王者的记忆,让王者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。
但是只需要接触到他曾经的寄宿之物,就可以获取那些一度失去的记忆。
他全部想起来了。
杂乱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,三千年前的,三千年后的,他全部想起来了。
他第一次,感谢神祗的存在。
整理记忆需要的时间不算短,亚图姆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守墓一族的后裔。
黎明前的天空是阴沉的暗色。埃及人睡眼惺忪地被人摇醒,睁眼立刻就看到了一双绯光流转的眼眸急切的看着他。
“……亚图姆君?”还没有真正清醒过来的埃及人慢慢回过神,像是想起什么,试探道:“法老王?”
“嗯。”
马利克被彻底惊醒,匆忙从床上坐了起来,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您已经……恢复记忆了吗?”
“是的,马利克,谢谢你将千年积木带来这里。”
“我们分内的事。”马利克说道。亚图姆点点头,道:“那么,关于伙伴的事情……”
联系到之前游戏的态度,直接挑明是不明智的。
王者转回头来,绯色眼眸流转出光芒万千:“马利克,请你和伙伴说——我和伙伴,需要一次决斗。”
他听见青年轻的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,衣袖在桌上磨出悉悉索索的轻响声。
在游戏走后,亚图姆坐起身来,借着窗帘里露出的微末月光摸到了青年放卡的地方——不用看,他就知道是什么了。
他并没有将那三张所有决斗者梦寐以求的卡片加入卡组。
——他们之间,已经不需要神再插手干预了。
再也不需要了。
[九]
虽然睡眠时间短,但游戏这一晚睡得不算差,相比前一晚起来甚至可以说是一夜安眠好梦。
青年醒的很早,也没有磨磨蹭蹭地赖床什么的,换好了衣服,将桌边的卡组插到了腰间的卡盒里。游戏拉开了窗帘,天色不算亮,晨雾很浓,看来时间还早。
下楼的脚步声照样是轻手轻脚的,游戏刚下完一层楼梯,就听到了另外一个细小的脚步声。
绯瞳少年转过墙壁,就看见了游戏正抬头有些讶异地看着他,浅紫色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,异常温和的感觉。
“……早上好。”
“早上好,亚图姆。”游戏回答道。
游戏放慢了脚步,等着亚图姆的步伐。两人并肩走下了楼梯,途中游戏惊觉身边的少年像是又高了不少。
“……直接开始吧?”少年忽然道。
“好。”
他们一同出门,一左一右地转开,背道而驰。没有回头。
将腰间的卡组插到了决斗盘的卡组里,决斗盘展开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。两人几乎是同时回头,绯色和浅紫色的眼眸里映出了对方的模样。
“Duel!”
“Duel!”
游戏抽出五张卡片,在手中展开成一个扇形。亚图姆看了看对方,意料之内的看到对方脸上平静无波的表情。
“我先攻,抽卡。”亚图姆扫了一眼手上的卡,“发动魔法卡融合。我将手牌上的巴风特和幻兽王加塞尔融合——出来吧,有翼幻兽奇米拉!”
威风凛凛的双翼怪兽凭空出现,亚图姆接着道:“这回合我还没有通常召唤怪兽,我以守备表示召唤圣精灵,回合结束。”[2]
一模一样的凌厉的决斗风格……呢。
游戏看着这个开场失笑。随后敛了心神,“我的回合,抽卡。里侧守备表示召唤一只怪兽,盖伏一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4]
平淡无奇的一回合,亚图姆望着后场的那张盖卡,忍不住深思。
“我的回合,抽卡。”随手将那张卡一翻扣进掌心,亚图姆打算试探着攻击一下,“奇米拉,攻击盖伏的怪兽。”
青年没有想要发动的盖卡的意思,双翼怪兽将卡片狠狠撕裂——然后小巧的决斗精灵没有消失,看起来软绵绵的身体又倏然合在了一起。
——棉花糖!
“根据棉花糖的翻转效果,你将损失1000的基本分。”青年将决斗盘上的卡片翻转过来,“并且,它不会被战斗破坏。”
棘手的卡呢。虽然被消减了1000分,亚图姆倒是没有半分脸色变化,“我就这样回合结束。”[3]
游戏抽了卡片,思索了一会道:“我将棉花糖作为祭品,召唤恶魔的召唤。”白骨恶魔在雷电中现身,缓缓张开了身后蓝色的翅膀。“战斗,”青年握着卡片的手指向奇米拉,“恶魔的召唤攻击有翼幻兽奇米拉,魔降雷!”
再次被消减了400LP,亚图姆沉静开口道:“发动奇米拉的效果,守备表示特殊召唤巴风特。”
恶魔的召唤攻击结束后缓缓落到游戏身旁。游戏干脆的结束了回合。[4]
“我的回合。”亚图姆将刚抽到的卡塞到了魔陷区,“发动魔法卡,强欲之壶。”
一瞬间,亚图姆从新抽到的卡上感受到了薄薄的暖意,让少年忍不住微笑起来——“以圣精灵和巴风特为祭品,从手牌召唤Black Magician!”
场上刮起了一股黑色的旋风,紫色的最强魔导师握着法杖出现在场上,亚图姆将用强欲之壶抽到的另一张卡发动:“然后,我发动魔法卡魔术咒文书——Black Magician的攻击力将增加700。”
游戏忍不住闭了闭眼睛,3200,这样强大攻击力以另类的方式说明了对面少年的决斗风格。
就像最开始赢下决斗城市的“武藤游戏”一样,威势凛凛,咄咄逼人。
恶魔的召唤被击破,以及受到了700的基本分损伤。
——就像最后一场决斗一样。
陷入回忆的游戏并没有注意,黑魔导完成攻击后回到自己的场地上,慢慢的回过头,无声地宣布着什么。
——王啊。无论是时间的流逝,还是现实冥界的交换,我都会为您永远献上我的忠诚。
少年微笑,阖了阖眼帘,慢慢呼出一口气,继续了决斗。“盖伏一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2]
“我的回合。”游戏抽出一张卡片,“召唤沉默剑士LV1,盖伏三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1]
——四张盖伏的魔陷卡。攻击力1000的怪兽以攻击表示召唤——果然,是陷阱吗。
“召唤魔导战士破坏者。当这张卡召唤成功时,可以在这张卡上放置一个魔力指示物,这张卡放置的「魔力指示物」每有1个,这张卡的攻击力上升300。而每除去一个魔力指示物,可以破坏场上一张魔陷卡。”亚图姆望着那四张盖卡,指了指最后边的一张,“我发动魔导战士破坏者的效果,破坏你最右边的卡片。”
随着亚图姆的话音落下,魔导战士破坏者降下了300点的攻击力,而同时,游戏场上一张神圣防护罩-反射镜力被掀开,啪一声化成了靡粉。
真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好运气呢。游戏想。
亚图姆几不可见的舒了口气:“Black Magician,攻击沉默剑士LV1——Black Magic!”
“我发动陷阱卡大地的侵蚀,”游戏毫不犹豫地掀开了盖卡,“然后发动速攻魔法,回合跳跃!”
“大地侵蚀的效果,每回合怪兽会下降500点攻击力。现在已经是三回合后——”随着青年的声音,黑色的魔导师陷入了深深的泥潭,挣扎无用。“于此同时,沉默剑士的效果发动,沉默剑士变为LV4,攻击力2500。”
攻击继续——魔导师里的最强者受控般僵硬地举起了绿色的法杖,1700对2500,结果不言而喻。
亚图姆的基本分一阵跳动,最后停留在1800上。
“根据魔术咒文书的效果,当它进入墓地时,我将回复1000的基本分。”
LP再次被提升起来。亚图姆盖伏了两张卡,回合结束。[0]
“我的回合,沉默剑士变成LV5,攻击力3000。”青年看了看手卡,直接跳到了战斗阶段,“沉默剑士LV5,攻击魔导战士破坏者!”
“发动陷阱卡魔法筒——”
攻击瞬间转向朝游戏扑来,青年镇定地掀开了自己一开始盖的卡,“反击陷阱,魔宫的贿赂。”
“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对策。”对面的少年笑了笑,骄傲而肆意的。一瞬间让游戏晃神。
“速攻魔法——收缩!我选择的发动对象是沉默剑士LV5!”3000的攻击力锐减到了1500,不甘地败于魔导战士破坏者的剑下。
同时基本分下降的声音响起,游戏的基本分定格在了3200。
“根据魔宫的贿赂的效果,抽一张卡吧,亚图姆。”
少年默然点了点头。游戏的主要阶段二。作为现任决斗王的另外一个主力牌沉默魔术师LV4上场,青年将最后一张手卡塞到了魔陷区:“魔法卡天降宝札,双方抽卡一直抽到6张为止。”
少的可怜的手卡立刻被补充了起来——于此同时,沉默魔术师攻击力上升到了3500。
青年一贯的决斗风格,给自己留好了退路,滴水不漏的防御。
女魔术师地站在场上,沉静而威严。亚图姆忍不住咬了咬唇,现在自己并没有能抗衡的卡——只能先防御撑过去了。
“盖伏一张怪兽卡,将魔导战士破坏者转为守备表示,回合结束。”[6]
游戏握着手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——很久……已经很久没人能和他战斗到这个地步了。比意识更先认可的,果然是决斗者之魂……吗。
“我的回合,抽卡——在准备阶段,我发动沉默魔术师的效果,沉默魔术师变成LV8,并且不受魔法卡效果影响。我从手牌召唤黄齿轮。这张卡召唤成功时,可以从卡组选择一张绿齿轮加入手卡。”
“战斗。”游戏声音很平缓,“沉默魔术师LV8,攻击盖伏的的怪兽。”
沉静的女子一跃而起,长发飘散,杖尖凝出一团光芒,轰然打在盖伏的怪兽上。
“但是我盖伏的卡是翻弄的精灵剑士——”亚图姆将决斗盘上的卡片掀开微微一晃,让对面的青年看到卡图的模样,“他不会被攻击力1900以上的怪兽战斗破坏。并且因为是守备表示,我不受到伤害。”
游戏点点头表示明白,继续道:“黄齿轮攻击魔导战士战士破坏者。再盖伏一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6]
“我的回合,抽卡!”——我需要可以打败沉默魔术师LV8的怪兽——我的卡组,请……
他睁开眼,入眼是俏皮的女魔导师在朝他微笑。
亚图姆松了口气,忍不住露出一个微小的笑意。“我将翻弄的精灵剑士作为祭品,召唤Black Magician Girl!”
空中浮现出女魔导师窈窕的身影,金发明亮笑容甜美,还俏皮地对自己的主人眨了眨眼睛。
“我发动盖卡——活死人的呼声,特殊召唤墓地里的Black Magician——回来吧,我最忠实的下仆!”随着亚图姆的话音落下,场上卷起了紫色的旋风,黑色魔导师再次出现在场上。
少女魔导师晃了晃法杖,像是打了个招呼。
真的……真的已经不需要再去否定身份了……只是决斗还是需要进行下去的。
游戏无意识的摩挲着卡牌的边缘,想到。
“然后——我发动魔法卡,黑·魔·导·连·弹,在这一回合,Black Magician Girl的攻击力将会加到Black Magician身上,所以,现在Black Magician的攻击力是4500——战斗!Black Magician攻击沉默魔术师LV8,Black Magic!”
像是在逆转最后的那一场输赢一样,黑色魔导师挥舞着绿色的法杖,巨大的光球里沉默魔术师化成了靡粉。
游戏的基本分下降到了2200。已经比亚图姆的低了。
少年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,说了声回合结束。[5]
“抽卡,守备表示召唤绿齿轮,当绿齿轮召唤成功时,可以从卡组选一只红齿轮加入手卡。将黄齿轮变为守备表示,并盖伏一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6]
盖伏的两张卡里……应该是有防御的方法吧。亚图姆皱眉,定了定心神,“我的回合,抽卡。我以攻击表示召唤魔导女武神。”棕色长发的魔导师出现在场上,和Black Magician Girl有着相似的面容,轻轻的一声喝透着威势凛凛。
“魔导女武神,攻击黄齿轮!”
游戏毫不犹豫地掀起盖卡:“发动陷阱卡攻击无效化!”
亚图姆一瞬笑意加深,“那我也发动陷阱卡,陷阱干扰。”
青年一怔,然后笑了笑:“果然呢,只凭一道陷阱卡是不可能拦住你的……”另一个我。
“我发动反击陷阱卡,反击反击。”游戏打开了另外一张盖卡,虽然中途波折了一些,但好歹攻击无效化发动成功了。两个齿轮怪兽得以保存下来。
“想一次成功看来是不可能的。”亚图姆道,“我就这样回合结束。”[5]
青年平静地抽了卡,从手牌中抽出一张卡:“以黄齿轮和绿齿轮为祭品,从手牌召唤出破龙剑士。”
“什么……!”
身形高大的剑士凭空出现,缓缓睁开了眼眸,那一瞬间,亚图姆感受到了逼人的压迫力。
2600的攻击力,在场上已经无人能超越了。
“破龙战士攻击Black Magician,破坏剑一闪!”
后场没有盖卡保护的少年咬牙,看着自己的下仆再一次被送去墓地。
游戏轻声道,“回合结束。”[6]
“我的回合,”亚图姆抿住了唇,“我发动魔法卡,光之护封剑。然后将Black Magician Girl和魔导女武神转为守备表示,回合结束。”[5]
光之护封剑……现在还没有对付的方法。“我以守备表示召唤黑森林的女巫,并盖伏一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5]
“我的回合……盖伏一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5]
游戏的手虚虚抚上决斗盘上的卡组,慢慢抽出上面的卡,望到卡图的瞬间忍不住微笑起来,“发动魔法卡,旋风。破坏光之护封剑。”
“速攻魔法——魔法效果之矢!”在旋风吹过来的刹那,亚图姆挥手打开了盖卡,“对方场上表侧表示存在的魔法卡全部破坏。每破坏1张魔法卡,给予对方基本分500分伤害。”
光矢凭空出现,呼啸着扑向游戏。让青年忍不住侧了侧身想避开。
游戏的基本分下降到了1700。
青年不为所动,抽出手卡里的两张卡轻巧塞进了魔陷区,“盖伏一张卡,并且,发动魔法卡魔导师之力,我将其准备在破龙剑士上,破龙剑士的攻击上升1500!我的回合结束。”[3]
“4100……”亚图姆喃喃道,虽然现在是他的基本分比较多,但局势很明显的是偏向对方。
光之护封剑只有最后一回合了。
“我的回合。抽卡。”亚图姆望着刚抽到的卡,忍不住在唇边挑起一个微末的笑容。“盖一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5]
游戏抽了卡,看了一下,道:“回合结束。”[4]
“你错过了最后的机会呢……”亚图姆临时将那个称呼咽了下去,于此同时,困着游戏怪兽的金色十字消失在虚空中。“打开盖卡,黑魔族复活之棺!将你场上的破龙剑士和我场上的魔导女武神作为祭品——”亚图姆的手张开,印有巨大十字的棺木从虚空中缓缓升起。
“打开陷阱卡,换位!”游戏掀开了自己的盖卡,“黑森林的女巫将作为破龙剑士的替代者被破坏。”紫色的雾气转而缠绕在黑森林女巫身上,随即,女巫化成了光粒消失。
“——从墓地苏醒吧!Black Magician!”
“根据黑森林的女巫的效果,我将破坏龙·刚朵拉加入手牌。”
Black Magician2500的攻击比不上破龙剑士3600的攻击力,而亚图姆的卡组没有另外一张黑·魔·导·连·弹。
亚图姆微微一笑,像是看穿了对面青年的心思:“我从手牌发动魔法卡,团结之力,装备在Black Magician身上。我每表侧表示有一只怪兽,装备此卡的怪兽的攻击力上升800点。”
一瞬间,魔导师的攻击变成了4100。
“战斗——Black Magician攻击破龙剑士,Black Magic!”
巨大的光球袭来,游戏不慌不忙地掀开了盖卡:“打开盖卡,发动陷阱卡和睦的使者!”
光球几乎在一瞬间落在了破龙剑士身上。游戏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和浮起四散的灰尘。烟尘弥散后,破龙剑士依然站在原处,游戏的基本分也没有改变。
“和睦的使者,在这张卡发动的回合,对方怪兽造成的战斗伤害全部为0。并且这个回合我的怪兽不会被战斗破坏。”
游戏站直身体,解说道。而在游戏发动了最后一张盖卡后,破龙剑士的攻击力悄然变成了3100。
亚图姆盖伏了两张卡,宣言回合结束。[3]
游戏看着手里的卡片,轻轻的叹息了一声。“我的回合,召唤三眼怪,并盖伏两张卡。”游戏握着最后一张图深吸一口气,道:“发动魔法卡,二重召唤。”
亚图姆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——他没有想到那么快就会召唤……不过的确,这里是他失策了。
“我以破龙剑士和三眼怪为祭品,从手牌召唤破坏龙刚朵拉!”
黑色的魔龙徐徐降临,威压一瞬间散开来——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。
游戏的声音在龙啸声中响起,不急不缓:“当三眼怪进入墓地的时候,可以从卡组把一只攻击力1500以下的怪兽加入手卡——然后,我发动刚朵拉的效果——我支付一半的基本分,这张卡以外的场上的卡全部破坏并且从游戏中除外。这张卡的效果每破坏1张卡,这张卡的攻击力提升300。”
亚图姆场上一共有五张卡,而游戏场上有两张卡。一共七张。几乎是一瞬间,刚朵拉的攻击升到了2100。
没有后场也没有怪兽的保护,亚图姆只能接受刚朵拉的直接攻击。
游戏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很快恢复如初:“破坏龙刚朵拉……对亚图姆直接攻击。”
少年的基本分一瞬间降到了三位数,形势瞬间逆转。但两人基本分分别是600与850,差距并不大。
“我发动魔法卡强欲之壶,”游戏将剩下的两张手牌中的一张塞进了魔陷区,从卡组里抽出两张牌,“然后发动魔法卡,天使的施舍。抽三张卡,之后从手卡选两张丢弃。”手卡还有四张,也并不算富裕。
“盖一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3]
“我的回合,抽卡。”亚图姆看了看对方仅有一张盖卡的场地,虽然有陷阱,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“从手牌召唤王后骑士,对……进行直接攻击。”
游戏淡然掀开了盖卡:“陷阱卡吸收盾,王后骑士的的攻击无效,并且我恢复和后骑士攻击力数值相同的基本分。”
2350,基本分再次拉开差距。
亚图姆无奈:“盖伏两张卡,回合结束。”[1]
“我的回合,”游戏抽出一张卡,“攻击表示召唤磁石战士α,发动速攻魔法,敌人操纵器。我将磁石战士α作为祭品,获得你场上王后骑士的控制权。”
王后骑士一跃站到游戏身前,与亚图姆遥遥对峙。
“王后骑士,对亚图姆进行……直接攻击。”
如果攻击成立,那么就是亚图姆输了。
“速攻魔法,月之书!”在游戏攻击到达的前一秒,亚图姆果断打开了一张盖卡,“我将王后骑士变为里侧守备表示!”
游戏看着自己场上覆盖回去的卡,半晌出声:“……回合结束。”[3]
“我的回合。”
因为王后骑士呈盖伏状态,所以敌人操纵器的效果并没有产生。亚图姆的手牌是一张次元魔法,这次抽卡抽不到的话……
少年的手心忍不住冒出了冷汗。
“……抽卡!”
卡片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圆弧,隐约有着浅色的光芒一闪而过。
看到卡片的瞬间,亚图姆忍不住微笑,笑意在唇角蔓延,漂亮、而又骄傲的不可思议。他将刚抽到的卡片塞进了魔陷区,“发动魔法卡,天降宝札!”
游戏一瞬间睁大了浅紫色的眼睛,随后释然的微笑。
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了。
每一次都用天降宝札来左右最后的命运……神啊,你真是……
双方都抽满了六张手卡,充足的手卡在亚图姆手上展成了扇形。少年看着抽到的手卡,怔愣了一会儿,随后苦笑。
“发动魔法卡,死者转生,将一张手牌丢弃,墓地里一张怪兽卡回到手卡。”取出从墓地里退出的卡,亚图姆定定看着对面的青年,绯色眼眸光芒灼灼。
“然后,我发动魔法卡,死者苏生。”
游戏愣住,最后无言微笑起来。
他用黄金柜封印了那张卡,暗示那个人,死者不苏生。而眼前的少年,亦像他一样,告诉他,死者苏生。
死者……苏生。
亚图姆复活的是Black Magician Girl,随后用魔法卡贤者的宝石特殊召唤了Black Magician,女魔导师攻击王后骑士,而Black Magician直接攻击。
游戏的基本分归零,决斗结束。
因为最后的冲击游戏身形不稳地跪倒在地上,抬眼看见慢慢弥散的烟尘里的人影。
亚图姆一步步走过来,眉眼逆着初升的阳光,显得深刻而深情。
那人弯下腰来,手伸向他。那双手很漂亮,给人以纤长有力的感觉。
“我赢了,”亚图姆轻声说,补出后面的称呼,“伙伴。”
“……是不是该跟我说一句……欢迎回来呢?”